上世纪98年的5月初,心情特别烦躁,身体感觉有了大病。虽然嘴上不承认是因为在天津某公棚的几羽鸽子就要决赛的缘故,但从几位好友的眼神中早就看出:他们看穿了我的紧张心情。
年前11月底交了7羽,第二年春给死的只剩仨了,而且是乌鸦呀黑丑,沮丧中偷喜:其实这三个丑家伙才是重点,因为它们的平辈已在其它公棚赛中有突出表现。俗称:“有底”,所以,心态更加忐忑,以至紧张过度。平时那种虚伪的款款风度早没了,什么养鸽只为消遣呀;娱乐呀;业余爱好呀,鬼话!花了这么多钱引种,交了那么多参赛费,临赛前的心态其实与赌徒临开牌前没什么两样。接到第二天决赛的通知,晚上按耐不住,提两瓶酒就去找会算卦的一位鸽友,明知到鸽赛没人能预知结果和名次,权当自己当一次“阿Q”。因与“半仙”鸽友相交甚近,常听他说真话:“算卦是糊弄人的”。找他还有一个原因:是否驱车去天津决赛现场自己拿不定主义,想约他一同前往。与“半仙”喝着茶,双手晤紧他赐给的六枚清朝乾隆年间的铜钱,摇,掷。“半仙”往本子上记着掷出的反正面结果,并说这是“周易预测”,铜钱是金属,可以传递信息,会把我的某些信息传递给他,摇、掷6次后,“半仙”的本子上已画了许多我看上去象“符号”类的天文,再找出一本书对照翻查解曰:“是第一大卦(乾坤卦)里的第二小卦,也就是坤卦。”并祥解:“鸽子可能第一批归,但不是冠军。二名?二十名?二00名?不得而知” 。半信半疑, 就是这半信,促使我连夜去了决赛现场。
第二下午一点多在天津决赛现场,,焦灼的空中闪过一束黑影,两羽赛鸽落棚,在棚顶逗留不进,气氛哑静。雨点迈着鸭步稍做移动,绛鸽望着满园人群露惊讶之态。都没有进棚的意思。雨点的“鸭步”使得我心砰砰跳响:走姿太象本人那一路在公棚连续获奖的鸽子了。几分钟后,上空看似归巢的几羽赛鸽盘旋,雨点、绛鸽也看到了,双双飞到入口,往棚里瞧瞧,再望望人群,迟疑中,那绛就栽进去了,大屏幕显示:冠军,天津鸽友。此时,雨点的身旁已落下四、五羽。拥挤中,她先掉进去了:亚军,济南韩某。激动中带着些许无奈,猛惊!那鸽友哪是“半仙”?大仙吗!后,大请、特请,一时传为神奇佳话。
隔年,山西某公棚1000多羽参赛鸽,到决赛只剩30多羽,本人幸运尚有一将上笼。规程定奖前100名,曾有鸽友提议不进行决赛了,预赛所归这30多羽平分奖金,因争议未决,通知准时决赛。本来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赛事,可到晚上看天气预报,赛路全线阴天闷热,再查查自己这羽幸存鸟的族谱:柏克斯曼配迪尔巴,心中释然,成竹在胸。只要在规定时间里归来,准进前36名,奖金丰厚。这次是以轻松的心态去找“大仙”了,有上次的崇拜,不敢怠慢,厚礼相送。喜滋滋又“周易”了一下:应该是第五名。这次深信不疑。诚邀一同前往,卧铺侍侯。公棚老板因预赛后剩鸽太少,自然心中忐忑,恭敬款待全国各路“诸侯”。阴沉闷热的天到下午3点多还不见有喜色,兴高采烈、为数不多的参赛鸽友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,观察四川那位“恶天高手”最为紧张,也难怪,36羽决赛鸽中,该仁兄占3羽(或2羽,记不太准了,看官见谅),况种气相宜。专程坐飞机赶来。直到当天下午5点多,冠军来了。到第二天下午,前四名诞生,心中虽然有些别扭,但有“大仙”预言在先,并在身边信誓旦旦鼓励:俺说是五名吗,别急,一会就到了。 五点半时,自己还在做着五名的梦,6点,录取时间结束,还是只有前四名。“大仙”说:“可惜呀,再来一个就是你的,算准了五名吗”!并提醒我:“你的脸色有点黄、又变苍白了,跟那位四川鸽友一样”。心里象吃了芥末回他:“防你涂的腊!”“大仙”仙然一笑:“早就告诉过你,算卦是糊弄人的。我有这么神的话,还养啥鸽子?”。惊悟:大仙养赛鸽的目的与我等凡人无异呀。
真实写真,谨慎之余未敢使用“大仙”真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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